生夏昭华今日恼得厉害,也不肯听他说完,则笑道:“我素来知道王爷是个fēng_liú人儿,也从来不觉得我管得住王爷。纵然今日是因为暖情药之故,王爷难免做了些错事,我也知道我不必过先头的王妃娘娘,毕竟先王妃和王爷是年少夫妻。只是王爷心中既没有我,当日也就不必说得那样好听。”
她自知比不过雍王妃,也从未想过要与雍王妃比肩,但雍王拉着她的手,连叫了两声“阿湄”,还要抚着她的脸说什么“我不会认错的”,夏昭华当即暴怒,伸手就将雍王给弄昏了。
见她不愿听自己说,雍王心痛如绞:“昭华,我那日的话,句句肺腑之言。”
夏昭华也不再辩驳,垂眉静默的听他说着,末了,才轻轻说:“今日也累了,王爷还有些事儿要料理,我是外人,不好插手,先带阿羽和媛媛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雍王愈发的难过,那种仿佛再也抓不住她的感觉袭上心来,一时手脚冰凉,连后颈的淤青也不疼了一样。正值此时,佩兰打了帘子出来,低声道:“王爷之意,是要如何处置孟姑娘?”在老太太寿辰闹出这种事来,明摆着就是要将柳家的脸给丢尽,不仅如此,这样打夏昭华的脸,岂非是要夏家跟柳家也闹出不愉快来?
和皇帝的杀伐决断不同,雍王性子软弱,颇有些乐天派爱幻想的毛病,他惯好风月,认为只有与心心相印之人相守才算是人间幸事。雍王妃去世后,为了三个孩子,他本已死了心,但夏昭华出现了,让他欲罢不能,好容易娶到了夏昭华,纵然两人有时也会拌嘴,但夫妻之间,岂有不拌嘴的?若非孟岚居心叵测对他下药,昭华也不至于气成这模样。
是以雍王怒不可遏,咬着牙道:“作出这等子事来,直接拉下去打死!”
听他这样狠的说出判决来,佩兰唬了一跳,忙进去向柳老太太回话。柳老太太脸色铁青,她知道这个外甥女心比天高,但给她定下亲事她也没有如何抵触,然后今天竟然就要出这种事儿来了。柳老太太只后悔不早些收拾了她,现在闹得柳家如此被动。听完这话,也是摇了摇头:“那就依了王爷吧。”
佩兰应了,忙不迭要出去处置孟岚,秦婉拦住她,低声道:“外祖母,今日是您的寿辰,还是不要如此见血腥了。”
柳老太太摇头:“婉儿,你不必替她求情,今日就是王爷不说,我也是容不得她了。给她选的夫婿她不要,非要走这歪路上去。”
“今日父王正在气头上,婉儿且去劝一劝如何?”秦婉起身,对柳老太太一笑,“外祖母且等一等就是了。”
一路出了门,见雍王负手立在月色下,周身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肃杀,秦婉低声道:“父王是不是跟母亲拌嘴了?”雍王身子颤了颤,转头见是女儿,长叹了一声:“她恼我也是应当,是我一时不查。”
“并非是因为父王一时不查。”秦婉忙摇头剖白,“父王怕是不知道,今日……父王拉着母亲,叫着母妃的名字,说孟岚不是母妃。后来,父王还说,自己不会认错的,母亲这才恼了。”说到这里,她行到雍王身边,“只是我听得不真切,隐隐还听见父王叫了一声‘昭’,想来父王叫的是母亲的闺名,只是母亲今日在气头上,误以为父王将其认成了母妃……”
“她醋了?”雍王低呼道,夏昭华一向进退有度,更从未流露出过如此小孩儿一样的性子,除了这个理由,雍王都想不出能有什么缘故了,想到这一层,他忽的就笑起来,“我说她今日怎的这样小孩儿心性了。”见父王上道,秦婉也不再说下去,只是说:“今日打死孟岚这话,还请父王改了吧。”
“婉儿一点也不恼这个蛇蝎妇人?”说到孟岚,雍王就是一阵厌烦,当日她要害婉儿,就该径直打死她,省得今日闹成这样,“今日若不善后,保不齐她来日还有什么幺蛾子。”
“父王以为我要放过她?”有前世的恩怨在,秦婉对孟岚自然不会有任何同情的心,她出言求情,也并非是求情,“父王打死她倒是一了百了,但今日是什么日子?外祖母的寿辰,况且,这京城里瞒得住什么事儿?今日的事儿,明日早上便绘声绘色的讲出来了,遑论是死了一个人。更何况,这其中的原因,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这样既打了柳家的脸,又打了父王和母亲的脸。既然这死因不能说,那就是无头之案,柳家在老太太寿辰上,无缘无故暴毙了一个外甥女儿,这外面的闲话怕就止不住了。夷光今年十一月就及笄,嫁来柳家也是迟早的事儿,若是这节骨眼上闹出什么来,为了一个孟岚,让表哥和夷光的婚事拖延,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雍王一时沉默,似乎还在做思想斗争,看得出今日孟岚是着实将雍王恶心坏了,顶着和发妻相似的脸给他下药,让他和继室的关系一落千丈,若非如此,以雍王优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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