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心中有如明镜,便知他缘何不肯接酒,便转头对着众人喊道:“诸位大人可愿与某饮上几尊?”
众人哪还不知他话中意思,便纷纷道不用,有个别不长眼色的,也被边上人踩了几脚安静下来。
韩信道:“诸位大人都与我客气,丞相就不要了吧。”
萧何看着他略带恳求神色的清亮双眸,忍不住就接了过来,啜饮几口美酒下肚,登时觉得浑身暖起来,韩信又递过来小半张饼,他也一手接过。
“他打了败仗,还摆这么大阵仗。”韩信咬了一口饼子咽下,“若不是知道丞相肯定在这里受冻挨饿,我还不高兴过来。”
萧何却知他嘴上说着不高兴不开心,心里必定在窃喜,韩信与当今圣上刘邦那赌气一般的关系几乎闹得人人皆知,年纪轻轻的淮阴侯就告病不朝,刘邦心里有鬼,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今天这满肚子怨气的冤家倒是来得这么勤快,且意气风发得很,显然是很有些高兴的。
“若是陛下回来,你也给他留几分面子。”萧何考虑半晌,还是出口提醒。
“面子是陛下他自己丢的,又不是我抢的,早说他只能将十万,偏不信我,我还能故意害他不成。”韩信忍不住有些激愤,酒盏恶狠狠顿在身侧。
“那你就当为我留几分薄面吧。”萧何捧着酒盏,说得不动声色。
刘邦大败回朝,却没走百官迎驾的清明门,转而走了宣平门,百官吹了一日北风,只迎到夏侯婴所率副军,皇帝銮驾终是没开道他们眼前。众人皆道这回陛下许是被伤透了,竟全无以往那些混不在乎的举止,也是嘛,面子里子都丢到北蛮人那里去了。
众臣回到各自府邸捶腰暖腿抱着老婆孩子诉苦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当今天子一回寝宫,便诏令淮阴侯进宫,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平常架子比天大的淮阴侯,这次却是兴冲冲地进了宫。他许是觉得,自己重新掌兵的时机就要到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挥军杀向北蛮,至不济也能手握重兵防卫北方——重回战场的可能让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将军又燃起了热血,进宫的路上他兴奋地在脑中演兵,宫墙宿卫都成了他的战场和军队。
他却不知,他的帝王,也将一份惊喜握在手中,等着他来领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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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组可以查看刘邦这是第三次占有身下这副年轻的躯体,他长长地喘着气,仿佛在白登山被围困了七日七夜的恼恨憋屈一次性全都连本带利地赚了回来,他觉得自己正在跃马提枪挥斥方遒,百万大军如指臂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豪情万丈,这些在战场上令他觉得稀缺无比的情绪一涌而入。
这些,都是在进入这伏在他身下的年轻人的躯体时瞬间而来的快感。
“果然国士无双。”刘邦一想起这个词,就兴奋得有点发抖,这是第一次如此清醒地占有他,在修武的时候,这小傻瓜醉得迷迷糊糊,在云梦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浑浑噩噩,歉疚得意的混杂令情`欲混乱不堪,一念及此,刘邦忍不住抖得更厉害,几乎令他想起幼时与阿绾互相抚慰时的那些紧张甜蜜来。
“爱卿……”刘邦抖着声唤了一声,声音几多委屈,仿佛他才是被上的那个。
刘邦发现韩信也在发抖,腰上满是水渍,两腿虚软无力地撑在柔软的缎面上。他就着插入的姿势向前够了够,韩信登时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
刘邦将身下人的脸往过掰,韩信却死死不肯转过头来,他握拳撑在床上,手背上青筋尽露,一张脸都埋在乱糟糟的头发里,不肯让刘邦看见一丝一毫。
刘邦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悲哀涌上心头,鼻中不觉有点酸,他用哄孩子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道:“乖,让朕看看你。”
韩信听见他如此说,却更用力地向前爬了爬,年轻人的躯体滑得像游鱼,刘邦一只手几乎抓不住他的腰,在皮肤上留下长长几道红痕,下`身也自好不容易进去的那处滑了出来。
刘邦突然没了心情,他松开手,爬到韩信身侧,搂过年轻人的身体,顺手将大被裹上两人身体,安慰道:“不来了,寡人不来了。”
然后他拨开韩信的头发,看见他的大将军红着一双眼,满是委屈地咬着牙,却没有半滴眼泪流出来。
他立刻添上几分愧疚,悄声道:“朕是对不起你,你也不用老是摆这副嘴脸。”
韩信咬唇不答,索性翻身转过去睡,刘邦将自己贴了上去,贴住他湿漉漉的后背,摸着年轻人的肩膀道:“朕是真心疼惜你。”
韩信终于出声:“昏君。”
刘邦道:“好,你说是昏君便是昏君,你大爷的。”
韩信又道:“昏君。”
刘邦这次却不答了,他想起从云梦回来那次,丞相萧何发现了自己与韩信的不对劲,问道:“陛下究竟当他是何人?”
刘邦苦苦思索,他觉得自己必定是很疼惜韩信的,就像疼惜自家盈儿那样,不对,也许还要更疼惜一点,可不能把他给踹下去;他也必定是很看重韩信的,就像曹参萧何那样的肱骨之臣,也不对,他从未当韩信是肱骨,更从未视其如腹心。
他觉得自己总爱像哄个小孩子一样去哄韩信,但这小孩子却着实难哄了些,一边哄一边防,视为大敌,何况他们有了这层见不得人的关系,若视为子侄,岂不是早已背弃人伦?
刘邦便不由有点烦恼,他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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