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啊……”汪云崇也眯着眼睛看那月亮,似乎看得挺陶醉。
南叠枫转过脸来,精致的眉心依旧蹙着,道:“今日从呼延家出来之时,看大人神情,似是有要事要赶着回京的,此时何故又不着急了?”
汪云崇扯嘴笑了一声,道:“着急没用的事情,又何必着急。”
“大人此语,真不像是忠君爱国的为官之人该说的话。”
汪云崇转过身来,挑起了英气的俊眉,后背倚上雕栏,两个手肘撑住身体,笑了起来:“我是忠君爱国啊。”蓦地笑容一散,吐了口气,意味深长道:“但做这个官,也不是出于本意的。”
夜至三更,江上舫上更加寂寥无声。江水轻摇缓拍,细浪拍打船身,发出静夜之中唯一的声响。
南叠枫本就不是睡觉踏实的人,原先在武夷青竹小居时夜里都会莫名地醒转多次,前些日子在呼延家的大船上亦是睡不安稳,此时被人这么半招待半关禁的,更是全然没了睡意,望了望船外不甚明亮的月色,干脆起身坐了起来。
这画舫不比呼延家的大船,内室很小,尤其在这有限的空间内又隔出了三四间,自然更显得拥挤。只是这内室之间不知是用什么隔着,旁边屋子里的动静竟丝毫都听闻不到。
南叠枫靠在床头,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旁边左侧的内室是汪云崇的,右侧住的是慕容笛和列潇云,无论是哪边的动静,自己都实在不想听到。
和他相反,方才汪云崇在甲板上吹了一会儿的冷风就面露倦意,打着呵欠说要回屋睡去了。说来也奇怪,明明该是烦心事最多的人,却看起来比谁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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